第45章挫敗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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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挫敗感
由於昨晚的事，再見紫英的時候我顯得拘謹又尷尬。可是他的反應卻是一如平常，像是昨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，包括引起虛驚的那場失火。
見紫英的反應，我本僥幸的以為，我是女兒身一事他並未察覺，可是後來的事，卻將我的這一僥幸想法擊了個粉碎。
綠衣領了一男一女來的時候，我才知道紫英特地吩咐了家仆去裁縫鋪請了師傅過府。他這麽做的原因，只是想要恢覆我的女兒身份。
對於紫英的安排，我一時間不知該做出怎樣的反應。
身份的穿幫，他的細心體貼，我的心裏湧出一絲喜悅，又倍感嬌羞。
這樣的感覺在我第一次著了女裝站在紫英面前的時候，尤為明顯。尤其是在想到自己只著了單薄的內衣抱住他時，他胸膛的寬厚與懷裏的溫度，都讓我深深迷戀。
他背手而立，於我對面，彼此四目相對。
可是……在他的眼中，我沒有看到一絲與驚訝有關的情緒，甚至表現得有些過份的平靜。
他的反應讓我不由地有些挫敗。
難道我的女裝扮相不夠漂亮驚艷，所以對他完全沒有吸引力？可是出門前，我明明看到銅鏡裏的自己，雖然不能說是傾國傾城，但也是亭亭玉立，如花似玉的啊！那他的反應為啥如此淡定？難不成是他見過太多美女，所以早就習以為常了？
又或者說……他真的喜歡男人？
靠！胡亂的想到這裏，我忍不住又有了一絲煩躁。
可是此時我卻不得不顧及自己的形象，故作一副自然平常的樣子。
不過，紫英平靜如常的反應，卻未能掩飾住從他眼中傾瀉而出的溫柔，落在我的眼裏時，如一股溪流緩緩而過。
“以後，為兄要改口叫你‘淩妹’了！”這是在看到我的女裝後，紫英和我說的第一句話。
沒有欣喜，沒有讚美，他想到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對我的稱呼。
我郁悶得有些哭笑不得，而一聲“淩妹”，更是讓我瞬時楞在原地。等我反應過來時，卻只能訕笑著不知該怎麽接他的話。
好一會兒，我才疙疙瘩瘩的開口道：“紫英哥哥，我、我不是有意要隱瞞身份的，只是、只是那時為了趕路方便，所以才不得已而已。”如同他的話一樣，我的話似乎也偏離了心中的主題。
但事實上，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才能掩去臉上的那份尷尬。而我沒想到，自己百般小心，還千叮萬囑讓綠衣不得透露我女兒身的事，最後竟然被自己給暴露了出來。
“淩妹無需解釋，為兄明白！”紫英唇角染笑，聲色輕柔，“為兄明日會友，不如淩妹與為兄一同前去？”
“啊？哦！”話題的跳轉令我反應不及，還沒來得及細想便下意識的應了一聲。
“那明日我過來喚你！”說話間，我仿佛看到他唇角的淺笑幻作一抹意味深長，可是待我細看時，卻像是自己眼花了一般。
我眨眨眼，或許真的只是自己眼花了吧！
早早的，綠衣便捧了衣物進來的時候，帶著一臉明媚的笑。
我揉揉惺忪的睡眼，疑惑地問她：“綠衣，你笑什麽？”
“小姐，今天要和公子一起出門，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！”綠衣邊笑邊迎身上前，稱呼早已從之前的“小公子”變成了“小姐”，我雖然仍有些不習慣，但總算是沒有了昨天的那種措手不及。
“為什麽？”我忍不住問她，心裏卻是想著，打扮得再漂亮又有什麽用，就算是天仙下凡，我都能用腳趾頭想象到紫英的反應。
“這可是你第一次以女兒身份和公子出門，而且還是會友，不打扮得漂亮一些，豈不沒了小姐的美貌。”
“馬屁精！”我故意斥她，“你就取笑我吧！”
綠衣聽了也不急，只是抿嘴一笑，說：“真的，小姐！”
坐在銅鏡前，看著綠衣將我的發絲辮成細小的辮子在額前繞了個橢圓狀，再別進剛盤起的發絲裏，粉色的珠花綴於髺上，顯得簡單清新，身後，一頭烏黑垂直而下，末了又撩起兩縷青絲於耳後自然的垂於胸前。
妝成，綠衣又忍不住讚了起來：“小姐，真漂亮！”
這丫頭，從昨天到現在，她沒少讚美我。而我因為紫英的反應倍感挫敗後，總算在她和其他家仆身上才略微的找到了些安慰與自信。
不過往鏡中一瞧，今天的自己，無論是穿著還是妝容，似乎都顯得更加隆重而正式。
紫英來的時候，我正無聊的和綠衣在房間裏閑聊。本來以為是吃過早飯就跟著出門的，誰知道卻等得都快到中午了。
見到紫英，我依舊難掩那羞澀，可是他還是老樣子，不驚不喜。那種挫敗感瞬間又浮上心來。
為了止住心頭的郁悶，我故作自然的朝他喚了一聲：“紫英哥哥！”
他笑著點了點頭，問我：“淩妹若是準備妥當，那便走吧！”
跟在紫英身邊，我的心微微的有些蕩漾。可是瞄瞄他，我又忍不住暗罵自己，靠，發什麽春呢我這是，還真是自作多情！
門口，焉琪已經駕了車候著，見了我，不說話也沒表情，昨天見到我穿女裝時的驚疑反應早已消失不見，唯一還保留的只有那沒有情緒的目光，依舊深得讓我不敢正視。
馬車上，我和紫英面對而坐，卻誰也沒有出聲。沈默在我們倆人之間漫開，這樣的怪異氣氛一直持續到下車，當綠衣撩起車簾扶我下車的時候，我才發現，原來是到了紫英的酒樓。
紫英說是會友，難不成是他宴請朋友麽？
到了包房的時候，偌大的圓桌上早已擺上了各式的涼菜以及整齊的餐具。只是仔細看看，才發現，餐具卻只有三套而已。
我和紫英就占了兩人，那——來人只有一個？
那我真是好奇了，究竟是什麽樣的朋友會讓紫英單獨宴請呢？
我一邊猜想來人的性別身份長相，一邊對著桌上的美食口水長流。
可是等了好一會兒，等得我尿都出來了，還不見有人來。於是迫於內急，我只得急急忙忙的去解決生理問題。
回來的時候，剛到門外便聽到裏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。
我疑惑地推開門，可前腳還沒踏進去，便引得正相談甚歡的兩人齊齊移目向我。
而這不看不要緊，一看，我的眼珠差點沒直接從眼眶裏面掉落出來。嘴裏，更是驚訝地說不出話。
和紫英面對面坐著的人，怎麽是他？
“娘——”很顯然他也看到了我，所以在我們兩個的目光剛一交錯的時候，他便立即叫了出聲。不過這才剛一個字剛出口，我便掐斷了他的話，一臉興奮的叫了一聲“雲軒”，便立馬朝他奔了過去。他被掐斷的話使得我白白的給他做了一回“娘”。
我猜他那聲“娘”肯定是想叫我娘子，誰知道卻被我誤打誤撞給破壞了。雖然有點氣結他這個時候還想占我便宜，不過和見到他的心情比起來，這根本算不得什麽。
他從座位上站起來，意外與驚訝占據了他的整張臉，只是隨即，又通通被一片喜悅與激動所取代。
“雲軒，你怎麽會在這裏？”我沒有記錯的話，他說他是來京城拜訪他師叔的，本來以為他早已回南陽了，沒想到竟然還在京城。
“我——”
“怎麽樣？你見過你師叔了吧？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南陽啊？”雲軒剛說了一個字，便抓住他的胳膊又急急地連珠炮似的問他，可憐他的話又被我很不客氣的打斷。
他對我一連的問題轟炸顯得有些招架不住，俊臉上的表情摻進幾絲無奈。於是他笑了笑，握住我抓在他胳膊上的手，說：“還會在京城呆些時日！”
“真的嗎？那太好了！”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，只是脫口而出而已。
雲軒聽了，笑著點了點頭。他笑得還是那麽好看，眼中的溫柔仍是絲毫不減，落在我的臉上時，我甚至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那縷氣息。
“原來淩妹與雲弟認識？”我和雲軒正說著，紫英突然找了機會插話進來，這時我才註意到坐在對面的紫英。
扭頭望向紫英的時候，他含笑的目光使得我驀地收回抓在雲軒胳膊上的手。想想剛才進門後的一系列反應，還真是有些失禮。
想著，我不由地吐了吐舌，回答他說：“嗯，紫英哥哥，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，我曾經救過的朋友嗎？那個人就是他！”說著，我又蹦達著到了他的身邊，然後像是想起什麽，連忙捂了嘴往紫英耳邊湊了湊：“就是那個被我死馬當作活馬醫的。”
“正如淩姑娘所言，一個多月前，我在回京途中遇險，幸虧有淩姑娘出手相救！”雲軒說著，原本溢滿溫柔的眼睛裏，仿佛閃過一絲寒光，看得我有些恍惚。
“原來如此！”紫英像是根本沒有註意到那絲異樣，只是笑著應了一聲。
語罷，雲軒才又朝紫英道：“慕兄與淩姑娘——”雖然話未說完，卻聽得出來疑惑重重。
“這是我紫英哥哥，我們一個月前才拜的把子，嘿嘿！”我搶著回了他的話，說完還朝他挑挑眉，只是正得意著，才又忽的想起像是漏了什麽，然後左右扭頭看了看兩個，好一會兒，才恍然道：“你們、你們認識？”說完，又將詢問的目光落在紫英身上：“紫英哥哥，你說的會友——”我指指另一邊的雲軒，“就是他？”
紫英笑著點了點頭，我又看向雲軒，他也笑，這下輪到我傻眼了。
我正既驚又喜的感慨著這樣的巧合時，一旁的紫英不由的笑著道：“看來今日一聚，不止是紫英與雲弟而已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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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昨晚的事，再見紫英的時候我顯得拘謹又尷尬。可是他的反應卻是一如平常，像是昨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，包括引起虛驚的那場失火。
見紫英的反應，我本僥幸的以為，我是女兒身一事他並未察覺，可是後來的事，卻將我的這一僥幸想法擊了個粉碎。
綠衣領了一男一女來的時候，我才知道紫英特地吩咐了家仆去裁縫鋪請了師傅過府。他這麽做的原因，只是想要恢覆我的女兒身份。
對於紫英的安排，我一時間不知該做出怎樣的反應。
身份的穿幫，他的細心體貼，我的心裏湧出一絲喜悅，又倍感嬌羞。
這樣的感覺在我第一次著了女裝站在紫英面前的時候，尤為明顯。尤其是在想到自己只著了單薄的內衣抱住他時，他胸膛的寬厚與懷裏的溫度，都讓我深深迷戀。
他背手而立，於我對面，彼此四目相對。
可是……在他的眼中，我沒有看到一絲與驚訝有關的情緒，甚至表現得有些過份的平靜。
他的反應讓我不由地有些挫敗。
難道我的女裝扮相不夠漂亮驚艷，所以對他完全沒有吸引力？可是出門前，我明明看到銅鏡裏的自己，雖然不能說是傾國傾城，但也是亭亭玉立，如花似玉的啊！那他的反應為啥如此淡定？難不成是他見過太多美女，所以早就習以為常了？
又或者說……他真的喜歡男人？
靠！胡亂的想到這裏，我忍不住又有了一絲煩躁。
可是此時我卻不得不顧及自己的形象，故作一副自然平常的樣子。
不過，紫英平靜如常的反應，卻未能掩飾住從他眼中傾瀉而出的溫柔，落在我的眼裏時，如一股溪流緩緩而過。
“以後，為兄要改口叫你‘淩妹’了！”這是在看到我的女裝後，紫英和我說的第一句話。
沒有欣喜，沒有讚美，他想到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對我的稱呼。
我郁悶得有些哭笑不得，而一聲“淩妹”，更是讓我瞬時楞在原地。等我反應過來時，卻只能訕笑著不知該怎麽接他的話。
好一會兒，我才疙疙瘩瘩的開口道：“紫英哥哥，我、我不是有意要隱瞞身份的，只是、只是那時為了趕路方便，所以才不得已而已。”如同他的話一樣，我的話似乎也偏離了心中的主題。
但事實上，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才能掩去臉上的那份尷尬。而我沒想到，自己百般小心，還千叮萬囑讓綠衣不得透露我女兒身的事，最後竟然被自己給暴露了出來。
“淩妹無需解釋，為兄明白！”紫英唇角染笑，聲色輕柔，“為兄明日會友，不如淩妹與為兄一同前去？”
“啊？哦！”話題的跳轉令我反應不及，還沒來得及細想便下意識的應了一聲。
“那明日我過來喚你！”說話間，我仿佛看到他唇角的淺笑幻作一抹意味深長，可是待我細看時，卻像是自己眼花了一般。
我眨眨眼，或許真的只是自己眼花了吧！
早早的，綠衣便捧了衣物進來的時候，帶著一臉明媚的笑。
我揉揉惺忪的睡眼，疑惑地問她：“綠衣，你笑什麽？”
“小姐，今天要和公子一起出門，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！”綠衣邊笑邊迎身上前，稱呼早已從之前的“小公子”變成了“小姐”，我雖然仍有些不習慣，但總算是沒有了昨天的那種措手不及。
“為什麽？”我忍不住問她，心裏卻是想著，打扮得再漂亮又有什麽用，就算是天仙下凡，我都能用腳趾頭想象到紫英的反應。
“這可是你第一次以女兒身份和公子出門，而且還是會友，不打扮得漂亮一些，豈不沒了小姐的美貌。”
“馬屁精！”我故意斥她，“你就取笑我吧！”
綠衣聽了也不急，只是抿嘴一笑，說：“真的，小姐！”
坐在銅鏡前，看著綠衣將我的發絲辮成細小的辮子在額前繞了個橢圓狀，再別進剛盤起的發絲裏，粉色的珠花綴於髺上，顯得簡單清新，身後，一頭烏黑垂直而下，末了又撩起兩縷青絲於耳後自然的垂於胸前。
妝成，綠衣又忍不住讚了起來：“小姐，真漂亮！”
這丫頭，從昨天到現在，她沒少讚美我。而我因為紫英的反應倍感挫敗後，總算在她和其他家仆身上才略微的找到了些安慰與自信。
不過往鏡中一瞧，今天的自己，無論是穿著還是妝容，似乎都顯得更加隆重而正式。
紫英來的時候，我正無聊的和綠衣在房間裏閑聊。本來以為是吃過早飯就跟著出門的，誰知道卻等得都快到中午了。
見到紫英，我依舊難掩那羞澀，可是他還是老樣子，不驚不喜。那種挫敗感瞬間又浮上心來。
為了止住心頭的郁悶，我故作自然的朝他喚了一聲：“紫英哥哥！”
他笑著點了點頭，問我：“淩妹若是準備妥當，那便走吧！”
跟在紫英身邊，我的心微微的有些蕩漾。可是瞄瞄他，我又忍不住暗罵自己，靠，發什麽春呢我這是，還真是自作多情！
門口，焉琪已經駕了車候著，見了我，不說話也沒表情，昨天見到我穿女裝時的驚疑反應早已消失不見，唯一還保留的只有那沒有情緒的目光，依舊深得讓我不敢正視。
馬車上，我和紫英面對而坐，卻誰也沒有出聲。沈默在我們倆人之間漫開，這樣的怪異氣氛一直持續到下車，當綠衣撩起車簾扶我下車的時候，我才發現，原來是到了紫英的酒樓。
紫英說是會友，難不成是他宴請朋友麽？
到了包房的時候，偌大的圓桌上早已擺上了各式的涼菜以及整齊的餐具。只是仔細看看，才發現，餐具卻只有三套而已。
我和紫英就占了兩人，那——來人只有一個？
那我真是好奇了，究竟是什麽樣的朋友會讓紫英單獨宴請呢？
我一邊猜想來人的性別身份長相，一邊對著桌上的美食口水長流。
可是等了好一會兒，等得我尿都出來了，還不見有人來。於是迫於內急，我只得急急忙忙的去解決生理問題。
回來的時候，剛到門外便聽到裏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。
我疑惑地推開門，可前腳還沒踏進去，便引得正相談甚歡的兩人齊齊移目向我。
而這不看不要緊，一看，我的眼珠差點沒直接從眼眶裏面掉落出來。嘴裏，更是驚訝地說不出話。
和紫英面對面坐著的人，怎麽是他？
“娘——”很顯然他也看到了我，所以在我們兩個的目光剛一交錯的時候，他便立即叫了出聲。不過這才剛一個字剛出口，我便掐斷了他的話，一臉興奮的叫了一聲“雲軒”，便立馬朝他奔了過去。他被掐斷的話使得我白白的給他做了一回“娘”。
我猜他那聲“娘”肯定是想叫我娘子，誰知道卻被我誤打誤撞給破壞了。雖然有點氣結他這個時候還想占我便宜，不過和見到他的心情比起來，這根本算不得什麽。
他從座位上站起來，意外與驚訝占據了他的整張臉，只是隨即，又通通被一片喜悅與激動所取代。
“雲軒，你怎麽會在這裏？”我沒有記錯的話，他說他是來京城拜訪他師叔的，本來以為他早已回南陽了，沒想到竟然還在京城。
“我——”
“怎麽樣？你見過你師叔了吧？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南陽啊？”雲軒剛說了一個字，便抓住他的胳膊又急急地連珠炮似的問他，可憐他的話又被我很不客氣的打斷。
他對我一連的問題轟炸顯得有些招架不住，俊臉上的表情摻進幾絲無奈。於是他笑了笑，握住我抓在他胳膊上的手，說：“還會在京城呆些時日！”
“真的嗎？那太好了！”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，只是脫口而出而已。
雲軒聽了，笑著點了點頭。他笑得還是那麽好看，眼中的溫柔仍是絲毫不減，落在我的臉上時，我甚至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那縷氣息。
“原來淩妹與雲弟認識？”我和雲軒正說著，紫英突然找了機會插話進來，這時我才註意到坐在對面的紫英。
扭頭望向紫英的時候，他含笑的目光使得我驀地收回抓在雲軒胳膊上的手。想想剛才進門後的一系列反應，還真是有些失禮。
想著，我不由地吐了吐舌，回答他說：“嗯，紫英哥哥，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，我曾經救過的朋友嗎？那個人就是他！”說著，我又蹦達著到了他的身邊，然後像是想起什麽，連忙捂了嘴往紫英耳邊湊了湊：“就是那個被我死馬當作活馬醫的。”
“正如淩姑娘所言，一個多月前，我在回京途中遇險，幸虧有淩姑娘出手相救！”雲軒說著，原本溢滿溫柔的眼睛裏，仿佛閃過一絲寒光，看得我有些恍惚。
“原來如此！”紫英像是根本沒有註意到那絲異樣，只是笑著應了一聲。
語罷，雲軒才又朝紫英道：“慕兄與淩姑娘——”雖然話未說完，卻聽得出來疑惑重重。
“這是我紫英哥哥，我們一個月前才拜的把子，嘿嘿！”我搶著回了他的話，說完還朝他挑挑眉，只是正得意著，才又忽的想起像是漏了什麽，然後左右扭頭看了看兩個，好一會兒，才恍然道：“你們、你們認識？”說完，又將詢問的目光落在紫英身上：“紫英哥哥，你說的會友——”我指指另一邊的雲軒，“就是他？”
紫英笑著點了點頭，我又看向雲軒，他也笑，這下輪到我傻眼了。
我正既驚又喜的感慨著這樣的巧合時，一旁的紫英不由的笑著道：“看來今日一聚，不止是紫英與雲弟而已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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